马南的春天 - 上

马南的春天 - 上

05.02.2020文 | 朱雅蕙

赶不上破晓日出,因为要从暖被里爬出来,实在需要莫大的勇气。

那一天,你意外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邂逅的一刹那间,忽如一度春风来,桃花开尽,醉人的芬芳。

正值淡季的Manang,处处透着一股清闲之态,我也跟着悠闲起来。期待的高山电影院无人问津,一人包下整个电影院又实在太贵了,只好作罢。晚上说好明早要醒来等日出的,隔天却因为懒床而迟了十分钟,东升的朝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发射着耀眼的强光,宣布今天将会是晴朗的一日。

错过的高山电影。

虽然是错过了日出,但却不能错过这般晴好的天气。徒步到村子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那儿有个观景点,眼前是壮丽的安娜普尔娜山脉。

天空蓝得不像话,如同刚漆上水彩般,万里晴空下是冈峦起伏的山脉,高耸入云的山峰上有洁白的雪,蓝白互相辉映,再加上那在它们跟前游荡的流云,随风扮成各种狐媚的姿态,如此美丽,这就是收成之神,也是粮食之神,安娜普尔娜的家乡。

这是第一期时的照片,就是Manang观景坡上的全景照。安娜普尔娜大环线就是绕着山脉走,不像安娜普尔娜基地营的徒步,是在山脉中走,直到山脚。

从小坡上下来,我继续游荡在美好的晨光中。或许是Manang的清风淡日让人忘了时辰,也可能是当时的安娜普尔娜太过娇媚,仿佛被催眠般,我停不下自己的脚步,越过了村尾的拱门,偏离了村子。走呀走,不停地走,暗里有股蠢蠢欲动的情绪正在心里头酝酿着,企图向蓝天伸展,耳边的风在煽情,说不尽的骚动。

是否是安娜普尔娜女神的特意安排?还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当时,你和同伴在马背上飞驰着,一前一后的奔着我的方向而来,身后的朝阳洒开了一身的金光。我移步山道中央,提起相机,想捕捉这一刻的你。按下快门后,抬头看着从远至近的你,我竟傻了,忘了闪躲,就这样差点人仰马翻,幸好你们及时勒住了马儿,我却仍然傻傻地站在愿地看着你,你在震惊后看到这样的我,竟然在马背上笑了。就这样,我们算是彼此结识了,也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不可思议的开始

一切的不可思议,就从你跳下马背,向我say hi开始。

你问我有没有受伤,想送我回山屋,但我说没事,拒绝了你的好意。你说你今天从Pisang来,即将去往Yak Kharka做一件卖买,打算在外祖父家过一夜,隔天再原路返回。你问我几时离开Manang,我说明天一早到Yak Kharka去,有缘的话,或许有机会在途中遇见你,你皱了一下眉头,笑笑没再说什么。

因为身边的朋友催着你继续上路,无法再逗留,只说了句‘很高兴认识你’后,你跳上马背,喝了一声,走了。望着你扬长而去的背影,想是萍水相逢的缘分,无需放在心上。只是当你行至不远处,停下来回头向我挥手时,那脸上帅气得要命的笑容,还有你那不经意扬起的嘴角,多么迷人的弧线,足以让你身后的安娜普尔娜失了颜色。

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就此而终,但我错了,当你在日落前推开山屋的大门时,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不只是这样了。

待续……继续狗血剧情

风马旗在风中飘扬,随着寒风时高时低,以地为界、蓝天为限、雪山为景、风为媒,述说着来往者的故事,是否有过动人的经过。
朱雅蕙

80年代在槟城一个小渔村出生。毕业于理大医学系,现为外科医生。虽手中握刀,但仍能趴趴走、当文字新人,感恩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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