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上花开 埃及最冷的冬天

漠上花开 埃及最冷的冬天

15.06.2022文 | 朱雅蕙

2021后半年,被疫情关在马来西亚两年的我,因为政府宣布的一项消息而雀跃万分,那就是我们可以出国旅游啦!身为一名医生,我在11月就优先打了疫苗加强针,月末买了飞往埃及的机票,出发日期就在一月末,新年前几天。其实没有在政府宣布时第一时间买票是因为我还在保守地观察着疫情的发展动向,还有就是我猜测一月时政府将会宣布缩短回国后的隔离期,毕竟停工那么长的时间,少赚那么多钱是多么不合算的事情呀!后来果然如我预料般,在我飞去埃及的前几天,政府把隔离期缩短到五天,回来后我可以早点上班啦!

            出发前,和莫先生通话时就知道今年埃及的冬天特别地冷,埃及唯一会下雪的高原地区Saint Catherine在十二月中就迎来了第一场雪,而已经超过一百年都没下雪的首都开罗和地中海城市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也在St Catherine的初雪后奇迹般地下起了白色雪花,让当地人一阵措手不及,就连卢克索这种旱城,也在几天内迎来了两场雨,真是个不一样的冬天啊!

冬天是小麦播种的季节,卢克索河岸边的小麦田还在孕穗,只等春到开花结实,就是丰收时节了。

 

            因为疫情,心里有障碍,没打算到处去游玩,就想呆在卢克索,以休闲为主,让很久没放过长假的自己充电,可能会找些相对比较安全的旅游项目,心情对了就走。至于寒冷的埃及嘛!想想2017年时在安娜普尔娜山脉被冻得稀里糊涂的经历,埃及南部的卢克索应该是小case,只要多带些冬衣就行了。

            其实除了办登机手续时多检查了PCR检测和疫苗证书外,其它的就和以前一样,当然现在去哪里都要扫一扫mysejahtera和带口罩,还有已经习以为常的social distancing。最令人困扰的是没水喝,过了安检,丢了水瓶后(国际航行禁止手提超过100ml的液体上飞机),晚间KLIA 1的机场里根本就找不到还开着的商店,饮水机也因为怕病毒的传染而停用,幸好后来想起可以用信用卡免费去VIP lounge,这才解决了快渴死这件事。

一月二十九号凌晨,乘上Qatar航空的飞机飞往Doha转机,这是第一次坐Qatar飞往埃及,之前两国是因为一些政治的原因,Qatar航空被埃及杯葛了,现在两国重修友好,以后就可以乘坐这个多次赢得世界最好航空公司的飞机去埃及啦!

从飞机上看到链接红海和地中海的苏伊士运河。

 

在飞机上带了那么多小时的口罩,连餐食也不敢用,只短暂摘掉口罩喝水,实在憋得慌。当我再次看到机窗口外那隔开了非洲和阿拉伯大陆的红海,还有那从空中看似非常狭隘的苏伊士运河Suez Canal时,心里是莫名的兴奋,时隔两年,我又回到了埃及。就算现在眼底那无尽沙漠的边上好似正酝酿着沙尘暴的发生,这也影响不了此刻的心情,虽然这时地面上能见度低,只要沙尘暴离开罗还远着,只要能成功降落,其它的,不管了!

天际边正酝酿着一场沙尘暴,远处的沙漠已不可见,不知几时会侵袭开罗?

 

            为了避免跟其他人在巴士或火车上挤,莫先生的哥哥来机场接我,然后直接送到卢克索去,真的非常感谢他们,那可是8到9个小时的车程呀!来到埃及,看到了埃及人以平常心对待新冠肺炎,走在街上已感觉不到疫情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染疫就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一样,这种久违的生活常态,让人感到舒适,我也在上车一个小时后,摘掉了自己的口罩。

阔别两年,因为一场疫情打乱了全世界人类的脚步,一切已是物是人非。就在这埃及最冷的冬天里,我走在街上,入乡随俗的不再管什么保持人身距离,再次感受到了我们马来西亚那已失去的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在这里,我勇敢地挣脱了口罩的束缚,迎来了埃及那阔别已久的,那独有的沙尘的味道。

朱雅蕙

80年代在槟城一个小渔村出生。毕业于理大医学系,现为外科医生。虽手中握刀,但仍能趴趴走、当文字新人,感恩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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