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给这只舞取个什么中文名字?圆裙舞?旋转舞?脱裙舞?想了很久还是没找到最适合的答案,还是忠于原名,叫它Al-Tannoura吧!
这只舞是Sufian族的传统舞蹈,而Sufian一族是埃及回教中的旁支。 舞原创于十三世纪的土耳其,教众们相信通过音乐和不停旋转的祈祷方式,来表达对神的崇敬,感知神所给予的智慧与爱。传到埃及时,它演变成了一种表演,从白色的长裙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圆裙,从在家里简单的祈祷,变成大型的表演。虽然远播后的差距变化很大,但歌颂的内容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非常精彩。
这位舞者,音乐歌颂不停,他也不停地旋转了30分钟之久,看的观众们可能比他还感觉天旋地转。
埃及最精彩的Al-Tannoura表演就在Islamic Cairo的Wekalet Al-Ghouri里,门票很便宜,不过不是每天公演(去前记得查看时间),而且需要提前到达会场才能占到靠前的位置。我和二哥进场后干脆放弃座椅,就在靠近舞台的地方席地而坐,这时我发现超过一半的观众都是本地人,不难猜想这表演是绝对的专业,所以连本地人也来捧场。我身边坐了位埃及少年,从头到尾一脸陶醉和崇拜的样子,从他那夸张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他的学习专业。
那一夜,音乐高低起伏,歌者盈盈赞颂,较年长的舞者转啊转,后来换了个轻快的音乐,开始进入歌舞高潮,一群年轻舞者旋转着,脱了几层外面的彩裙后,在掌声不断中圆满结束。
把欢乐带给观众是所有表演者最想做的事。
Islamic Cairo中,一支不停旋转的舞,一夜的震撼。离席时,我有点落寞,或许是舞蹈太精彩了,也或许今夜是在埃及的最后一夜,总会让人不舍。每一场表演,再精彩都会有落幕之时;每一趟旅程,都会有结束之期。这一趟埃及之旅,结束于此舞,圆满落幕。
而人生啊!还在不停地旋转着,来来回回,忽高忽低。既然已在舞台上,让我放开脚步,轻盈的,飞扬的,尽情的舞吧!
全文完。。。。
尾声
我是朵无名的小花,那一年将死之际,我把种子寄在了一名游客的鞋上,他踩死了我和同伴,我却要利用他来重生,说来讽刺,或许只是想藉口让他弥补,以原谅他那无意的伤害。
我被带到了一个叫沙漠的地方,这里到处是饥饿的土壤,口渴的沙子,我开始日夜祈求,天天等雨,谁知老天无泪,雨季看似永远都不会来了。
幸好,我是个皮糙肉厚的种子,还能顽强地挺着,只是这种几乎让人绝望的等待何时能了?
眼看时间不多了,我身上储存的能量日益渐少,连我那善于保护自己的外壳也开始萎缩了。我纠结着,是不是该放弃过去的生存方式,毕竟一切已是沧海桑田,回不去了。
是的,不该等待无缘的雨季,而是要学习如何在沙暴中让自己随风飘行。
于是,我趁着下一个从大漠来的沙尘暴起时,奋力跳跃,融入了沙子中,就在无数碰撞打滚后,风止沙落,我终于落脚在一处绿洲旁。
我观察着四周,眼前是个山坡,坡上天朗草绿,坡下麦田成浪。此刻的我,或许离那水源还有一段距离,或许还需时间等待,但我知道,重生的希望已不远了。
这时,远方隐隐约约有个身影从山坡上走来,我无法抑制心里的喜悦与激动,只要他能发现我这颗种子,只要他愿意为我松土筑篱,用心引水灌溉,我誓必破壳而出,努力成长。
只要他能笔直地走来。。。只要他能笔直地走来。。。只要他能笔直地走来。。。
一切,就只等花开满山。
预告:本来想再接再厉地写我后来重游埃及时的故事,新篇就叫“漠上花开”,文已写完八篇,
总觉得太短,没啥意思。虽说埃及还有太多好玩的东西,但已苦无亲身体验的题材,总不能抄
网上的吧!或许只能等疫情结束后,有机会重游埃及时,再与大家分享咯!下一期写的是我
2015年时在珠穆朗玛脚下努力爬坡的事迹,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 ‘忘情‘之旅,现在想来,已恍
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