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珠穆朗玛 -飞得很精彩

寻访珠穆朗玛 -飞得很精彩

13.05.2021文 | 朱雅蕙

追根究底,都怪自己是个容易习惯,会不经意执着的人。

习惯的去同一间小档口,吃同一种食物,喝同一种饮料。

习惯的走同一条回家的路,每天用同一个顺序,做同样的事情。

或许是这种执着于习惯的态度,让我这二十年来不知不觉地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而今,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等待,独自起飞了。

没有了包袱的翅膀,轻快的挥舞着,冲出那爱的恶性循环。

 

2015年9月9日,晴,Kathmandu → Lukla。惊险飞行,安全落地。

这趟为期十二天的旅程,是个考验耐力的徒步之旅,须得一路沿着Dudh Khosi河向上。这条河源自于珠峰脚下的昆布冰川,Khumbu Glacier,它穿过起伏的山脉,随着蜿蜒的山谷流向大海,因为河水常年是米色,像牛奶,所以取名为Dudh Khosi,也就是 River of Milk的意思。这条河是主要的水源,河流经过的山谷都会有人居住,而我们就是沿着这条河,慢慢向上,一一拜访沿河的山谷村庄,直到冰川的发源地,也就是目标所在地,珠穆朗玛峰基地营了。

Dudh Khosi是穿流在这片土地的母亲河,孕育了昆布地区里一代又一代的人们。

 

我们这一队共四个人,三位爱尔兰人加上我这个马来西亚人,确实让人感觉很奇怪。Matt 和 Carmel 是一对情侣,再加上Aveen,我一路上的同房队友,我们将会是临时组成的超级无敌登山队,向目标出发。出发去机场的路上又加了一位新加坡男生,他只是单独的一人,走的是‘three passes’十八天的路程,前面几天的行程和我们一样。知道他在‘Singapore Airline’当空少,说得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唯独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后来才知道他叫Joshua Anderson Cheong)

超级无敌登山队:Carmel,Aveen,Padma,我,Mingma,Matt和Pemba。Pemba是我们的登山向导,Padma和Mingma是我们队里的挑夫。

 

我想象的是一次返璞归真的旅程。在那里,没有引擎和汽笛声的聒噪,也没有Wifi和Facebook恼人的提示音。那里的山地人脸上总挂着无修饰的笑容,擦肩时彼此总会亲切的问候一句‘Namaste’。那里的大自然会因朴素而美丽,耳边是那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徐徐的风声,空气中也透着淡淡的甜味,迎面吹来凉爽的微风。。。。。。

想象总是美好的,也预料过这趟登山之旅将会是惊喜连连,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未到山区,就‘又惊又喜’了。

从行程表上知道我们首先会乘坐半个小时的国内班机前往Lukla,也就是昆布区(Khumbu)的登山起点,却没有想到这飞行也可以很‘精彩’。首先是跑道旁停放的那十几架小型飞机,是我有史以来坐过的最小型飞机,只能载大约二十名乘客。再来是坐在客座上,开放式的驾驶舱竟能目睹两名飞机师熟练地操作驾驶仪器,从而增长见识。接下来是空姐不管我们,让我们自行阅读飞行安全手册的震撼教育,我当场被雷倒了。至于后来飞机在剧烈的摇晃中起飞,穿过层层乌云看不见前方,准备降落却未见跑道时,我已经完全放心了,因为一切只能听凭天意了!

Kathmandu飞Lukla的小飞机,穿过风和云时总是晃得厉害。不过没得选,Lukla机场的跑道太短,不能使用大一点的飞机。

 

飞机舱内,可见帘后的飞机师操作着驾驶仪器,还有一瓶氧气筒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得不说说这Lukla的飞机场,它有另一个名字叫Tenzing-Hillary Airport,名字取之于两位最先征服珠峰的英雄。飞机穿过群山一路飞向目的地,两侧都是高山,我们在峡谷中飞行,山峰比那飞机还高。当空姐说即将降落时,我望向窗外,没有看到任何平地,心想:“怎么降落哦?”

不久,就感觉飞机轮子着地,平顺地滑过跑道,跑道有点斜度以减低飞机的速度,尽头是一座山壁。眼看飞机就要冲向山壁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在靠近山壁时,突然飞机拐了个弯,减速,然后停在了停机坪上,我当时心里的OS是:‘哇靠!好惊人的驾驶技术啊!’

后来被队友Matt告知原来Lukla机场是公认为世界最危险的机场之一,发生过大大小小的坠机事件。机场就建在一个山谷的山腰上,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它那460公尺的跑道就建在斜坡上,两边尽头各自是山崖和山壁,降落是很考验飞机师的技术的。再加上山中瞬息万变,难于预料的天气,很多旅客必须等上几天的时间,才能飞往或飞离Lukla。

以上得来的总结是:我们真的是超级幸运啊!希望好运能一直跟着我咯!

Lukla机场的460米跑道,起飞时需冲向断崖的方向,倘若起飞失败,就是一命呜呼了!有些事,不知道时很坦然,好过一开始就一目了然,徒增烦恼与忧虑。

 

预告:在Lukla休整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启程,开始了让人期待的珠峰基地营的徒步之旅。下一期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朱雅蕙

80年代在槟城一个小渔村出生。毕业于理大医学系,现为外科医生。虽手中握刀,但仍能趴趴走、当文字新人,感恩无限。

ADVERTISEMENT

本周热门
精选文章

延伸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