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梦(Doraemon)是日本最常青的动画系列,它的电影版(日本称为剧场版)自1980年开始面市,至今总票房累积超过一千亿日元,观影人次多达1.1亿,绝对是国民级电影,影响力早已冲出日本,成为一个文化现象。
一年一部剧场版
哆啦A梦是日语Doraemon的音译,根据原作者藤子·F·不二雄的解释,这个名字带有野猫的意思,而实际上漫画里的哆啦A梦是一头来自22世纪的未来机器猫,受主人野比世修所托,乘坐时光机回来照顾高祖父野比大雄。
这个故事首先於1969年12月开始在日本小学馆出版的刊物中连载,1980年首次被搬上银幕,以长篇漫画《大雄的恐龙》掀开序幕,每年推出一部原创剧场版,直到2005年因为制作班底的过渡而暂停一年,之后便以原创和重制交替制作,除了2021年因为疫情中断之外,其他年份都保持一年一部的进度,至今为止已推出41部2D版和两部3D版本,是日本最长寿的动画系列。
历久不衰的影响力
和其他漫画改编系列不一样的是,哆啦A梦的剧场版都是来自原本的大长篇故事,不像其他剧场版那样以外传形式出现。由于大雄是电影的核心人物,所以每一部2D版的片名都会出现大雄的名字。首部3D版《伴我同行》在2014年为了纪念原作者藤子·F·不二雄诞辰八十周年而制作,创下该系列有史以来最高的83.5亿日元票房,2020年的《伴我同行2》则是为了配合哆啦A梦面市五十周年而推出。这些剧场版同时也在海外放映,观众反应历久不衰,成为全球最高票房的日本动画电影系列。藤子·F·不二雄在1996年去世后,剧场版便由他的弟子和制作公司继续创作与发行。以水田山葵为主的声优班底则在2005年取代大山羡代的班底为电影配音,所以有水田版和大山版之分。
童年集体回忆
哆啦A梦的故事一般上都是围绕在大雄身上开展,每次遇到困难都求助于哆啦A梦,通过百宝袋内各种法宝解决问题,但很多时候结果会比原来的更糟,需要他和伙伴们一起合力纠正。大雄的人设因为过于依赖而一度被诟病,后来把故事聚焦在友情才有所改观。原著漫画中的角色充分展现小孩的个性,大雄的怕事、静香的善良、小夫的炫耀、胖虎的霸道,都因为刻画深入而广受儿童及家长的喜爱,成为最畅销的儿童读物。哆啦A梦各种神奇工具,比如随意门、竹蜻蜓、时光机、缩小灯和记忆面包都大大启发了孩子的想象力,害怕老鼠和爱吃铜锣烧的个性,都是大家的童年集体回忆。剧场版则更为注重角色的冒险精神,从恐龙时代到外太空,都在提供各种探索的体验,保持观众的新鲜感。
冲出日本打开知名度
海外读者首先通过漫画认识哆啦A梦,香港著名刊物《儿童乐园》居功不少,社长張浚華在1973年开始在书中连载这个漫画,由于书的开本不一样,原作中的图画必须重绘,过程中还加入本土化的改造,例如把和服改成唐装,翻译时还加入不少广东话,并且替角色改名,哆啦A梦变成叮噹、源静香变成静宜、骨川小夫变成牙擦仔、刚田武变成肥仔,只有大雄还是大雄。这些译名时至今日还在流传,可谓影响深远。自从叮噹开始连载后,《儿童乐园》的销量突飞猛进,甚至在1976年推出《叮噹》单行本,还发行到新马一带,我本身就是在这个时期接触这本漫画。实际上当时日本并没有授权海外发行,不过在版权意识模糊的年代,各种未经授权的版本风行一时,帮助漫画打开海外市场的知名度。
各有特色的译名
台湾沿用香港的译名,只是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变成小叮噹,其他译名也相继改为宜静、阿福、胖虎。香港TVB在八十年代引进电视动画,为叮噹配音的林保全以及主题曲都成为一代香港人的记忆,而肥仔的译名也改为更为深入民心的技安。一直到了原作者去世后,出版商才根据他的遗愿,统一各地的译名,无论是漫画、动画还是电影,一律使用哆啦A梦,这个家喻户晓的角色才得到正名的机会。不过对我而言,叮噹、静宜、肥仔和牙擦仔才是最亲切的称呼,張浚華当年以机器猫身上那个铃铛来命名,真的非常传神,她也因此被誉为叮噹之母。叮噹在《儿童乐园》从1973年的489期一直连载到1981年的680期,前后八年刊登了192个故事,为往后的剧场版提供了庞大的观众基础。